第 4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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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5 章
徐長風說完就真的走了，安暖一頭霧水站在墻邊，有些摸不著頭腦，不過半天時間，人還能改性不成？
吹了會兒風，安暖回了房間，徐長風病剛好，她可不能緊跟著生病，後面還有一堆事等她去做，她沒時間生病。
說好了今天去陪柳老爺，安暖打算順便試探一下柳老爺是因為什麽原因不再讓人進柳府。
安暖和冬梅約好時間，早上做的糖水少，快中午時帶著糖水先去見柳老爺。
冬梅把糖水放到屏風另一邊去——柳老爺擔心病氣會過給安暖，也沒要求她走到裏面去，冬梅安排好了才出門，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。
裏邊只有勺子和碗碰撞的聲音，過了半晌，柳老爺出聲誇獎，“你做得越來越好喝了，開間店鋪會有很多人去。”
“您過獎了，”安暖笑笑，輕聲問，“您身體好些了嗎？可有哪裏不舒服？”
柳老爺嘆了口氣，“你是不是很好奇問是什麽病？”
安暖擔心讓他不開心了，忙說：“沒有的，您想說就說，不想說就當我沒說過，千萬別生氣，生氣傷身。”
柳老爺好笑說：“看來那天是真的把你嚇到了，我哪裏有那麽容易生氣？”
安暖遲疑說：“您沒生氣？可您不是不喜歡別人問您身體情況嗎？”
“是他們太煩了，一直請大夫來，進進出出，整日鬧個不停，”柳老爺嫌棄著，和安暖說府上的事，“你看這麽大的地方，人少了會不會覺得太冷清？其實這樣也好，這府上就我一個人，要那麽多人做什麽？”
安暖頓了頓，這府中確實沒有看到其他人，但直覺告訴她這府裏不會只有他一個人，肯定還有其他人在，她現在住的院落比較偏僻，剛來時不熟悉路，走錯了路，路過一個院落，那個院落看著比她住的要幹凈許多，像是有人住在裏面。
不過柳老爺不願意說的話，安暖也不會去觸黴頭，她猜測說：“您不願意看大夫，也是因為嫌麻煩嗎？”
這次柳老爺沒回答他的話，扯開話題說：“冬梅沒和你說有糕點嗎？你怎麽不拿去吃？”
“謝謝您好意，我吃不下。”安暖輕聲說，末了還嘆了口氣。
“可是天氣太熱了？”
安暖搖頭，又嘆氣說：“不是，我是惦記我哥哥們，小時他們總會剛把好吃的留給我，我看到糕點就會想起他們。”
“你還有哥哥？”
裏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，似乎是柳老爺翻了個身，他好奇問：“那你怎麽一個人來這裏？”
“對不起，我騙了您，其實我不是一個人來的。”安暖低聲說，握緊拳頭，等待著柳老爺的怒火。
聞言，柳老爺沒有生氣，反而松了口氣說：“有哥哥陪著總好過自己一個人。”
柳老爺的脾氣似乎很好，安暖一時有些拿不準這樣的柳老爺才是真的，還是之前那個才是真的，她不知道說什麽，但柳老爺是真的很喜歡和安暖說話，見她不說話，自顧自說：“人老了，總是會想起往事，現在想起來才知道當初有多傻，你若是有一天有喜歡的人，一定要牢牢抓住。”
這話與其說是在勸安暖，不如說是他在後悔。
安暖想了想，認真說：“我很喜歡我哥哥。”
她故意曲解柳老爺的意思，柳老爺無奈說：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他似乎在想措辭，不過最後也沒和安暖解釋，安暖趁機問：“那我可以讓我哥哥們來這裏住嗎？”
不等柳老爺開口，安暖不舍說：“如果您不願意的話也沒關系，我等會兒就離開，您說得對，我應該珍惜他們，只是我很喜歡和您聊天……”
柳老爺聽著，心都軟了，“你想讓他們來就讓他們來吧，也有地方可以給他們住。”
“真的？”安暖驚喜，聲音雀躍，“我哥哥們真的可以來嗎？會不會打擾到您？”
“我又不見他們，怎麽會打擾到我？你讓他們來吧，糕點記得去吃，放太久會壞的。”
“好，謝謝您！”
安暖再三道謝，柳老爺笑出聲，“行了，快去找你哥哥，別和我這個老頭子待著了。”
許是柳老爺實在是太好說話，安暖也不覺得他有什麽可怕的，嚴肅反駁說：“您怎麽能這麽說自己，您明明是個大好人，怪不得冬梅那麽喜歡您。”
提起冬梅，柳老爺說：“你走的時候讓冬梅進來一趟。”
安暖中午來不及吃，挑著扁擔出門出去。
街口那裏能看到徐長風他們在的客棧，安暖迫不及待要去告訴他們能去柳府的好消息，可剛到街口，立馬被早在那裏等著的人圍住，她想走也走不了，只好招呼他們排好隊，一個一個來。
有幾個是第一天就很好奇味道怎麽樣的，當時沒有買，等到第二天人多了，稍微晚一點就買不到，今天索性早早就來了，此時買到了，和小孩子得到想要的玩具一樣，開心得合不攏嘴。
糖水眼看著就要賣完了，安暖的心思早就飛走了，很期待他們兩人知道能去柳府會是什麽反應，徐長風估計會激動得跳起來吧。
臉上帶著笑，有人在攤位面前站定，霸氣說：“我全部要了。”
安暖驚訝擡頭，徐長風和徐長安笑看著她。
後面有一個客人不滿說：“我排了那麽久隊，你全買了我還買什麽？”
安暖好笑問後面的客人：“你要幾碗？”
客人一楞，呆呆說：“一碗。”
剩下的還有兩碗，那客人身後的兩人是一起來的，見他們不能都買到，威脅前面的客人，“餵，你就讓給我們哥倆。”
客人不願意，他們兩人兇神惡煞，目露兇光，安暖安撫說：“今天沒了明天還有，你們明天早點來。”
“閉嘴，我們偏就要今天吃。”
說著，還踹翻了安暖的一個籃子，裏面的碗嘩啦啦倒了一地。
徐長風上前一步，安暖攔了一下，笑著拿起扁擔，眾人還沒反應過來，她照著那人的腦袋就敲去。
同伴楞住，似乎沒想到看著溫溫柔柔的安暖會動手，被一個女人打，他臉色鐵青，覺得面子都丟光了，揮拳砸向安暖。
安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，同伴心中一驚，他是想給安暖一點教訓，可沒想要她的命，可想收回手已經來不及了，看著安暖冷靜的模樣，他眉眼直跳，下一秒，被一腳踢飛了出去。
徐長風皮笑肉不笑問：“你想欺負誰呢？”
這下他才知道安暖為何有恃無恐了，當即爬起來就想跑，安暖用扁擔迅速壓在他背上，“東西收拾好了再走。”
他看向一地的碗，和夥伴對視一眼，看看安暖，又看看徐長風，認命收拾。
收拾好了，怯怯看著安暖，她不發話，他們可不敢跑，剛剛徐長風那一腳速度太快，他們都沒看清，沒有信心能跑得過徐長風。
安暖也不為難他們，“東西給我送到柳府去。”
兩人奇怪，但不敢有異議，立馬拿起東西往柳府跑去。
看著兩人消失在視線裏，安暖轉身驚喜看著徐長風和徐長安，完全沒有剛才打人和嚇唬人的架勢，“你們怎麽來了？”
徐長風高興說：“二哥準備出門，看到你在這裏，就喊我一起過來。”
“我還打算賣完過去找你們呢。”
徐長安看出她很開心，笑問：“是有好事要和我們說嗎？”
徐長安難得開個玩笑，哪知卻被他猜中了，安暖點頭，興奮說：“柳老爺同意讓你們也去柳府了。”
“你是說真的？”徐長安楞住，似乎是不敢相信安暖短時間內就讓柳老爺改變了註意。
“當然是真的，二哥你可以先到柳府，不過目前還不能去藏書閣，”安暖又看向徐長風，調侃說，“長風你不用做賊了，可以光明正大進去。”
這本該是開心的事，徐長風卻楞了楞，而後說：“我不想去柳府了。”
安暖不解看他，仔細打量，確定是她熟悉的人，迷茫問：“為什麽不去？”
徐長風眼神躲閃，顯然是有心事，“我有事要做。”
“你有事做，也可以去柳府住啊。”安暖不明白這二者有什麽沖突，分明他昨日還不想離開柳府。
徐長安終於回神，見兩人僵持，徐長風抿唇不說話，他嘆氣說：“你要自己說，還是我替你說？”
徐長風看了他一眼，低聲說：“我自己說。”
徐長安點頭，“你們說好了去客棧找我。”
說完走了，留他們兩人。
安暖看著徐長風，似乎察覺出什麽，又不是很確定，試探問：“長風，你是不是覺得和我在一起煩了？”
安暖垂眸，強笑著說：“沒關系的，你可以和我說，我不會生氣的，你也該有自己的事，沒有必要一直跟著我。”
“我沒有煩你，”徐長風慌張拉住安暖的手，似乎是擔心她會跑，認真說，“我怎麽樣都不會煩你的，我只是覺得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。”
安暖掙脫開徐長風的手，徐長風無措看著她，所有話都堵在胸口，說不出來，又咽不下去。
“你擔心什麽，”安暖沒有丟下他，而是反手握住他，拉著他走到陰涼的樹下，“你有什麽盡管和我說，雖然我不一定能幫你，但我會支持你。”
徐長風回頭，看到剛剛他們站著的位置被陽光直射，從頭到尾安暖都沒動過要離開的念頭，他回身，眼前的人溫柔看著他，一如既往。
他心頭一動，藏在心裏的話再也藏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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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長風說完就真的走了，安暖一頭霧水站在墻邊，有些摸不著頭腦，不過半天時間，人還能改性不成？
吹了會兒風，安暖回了房間，徐長風病剛好，她可不能緊跟著生病，後面還有一堆事等她去做，她沒時間生病。
說好了今天去陪柳老爺，安暖打算順便試探一下柳老爺是因為什麽原因不再讓人進柳府。
安暖和冬梅約好時間，早上做的糖水少，快中午時帶著糖水先去見柳老爺。
冬梅把糖水放到屏風另一邊去——柳老爺擔心病氣會過給安暖，也沒要求她走到裏面去，冬梅安排好了才出門，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。
裏邊只有勺子和碗碰撞的聲音，過了半晌，柳老爺出聲誇獎，“你做得越來越好喝了，開間店鋪會有很多人去。”
“您過獎了，”安暖笑笑，輕聲問，“您身體好些了嗎？可有哪裏不舒服？”
柳老爺嘆了口氣，“你是不是很好奇問是什麽病？”
安暖擔心讓他不開心了，忙說：“沒有的，您想說就說，不想說就當我沒說過，千萬別生氣，生氣傷身。”
柳老爺好笑說：“看來那天是真的把你嚇到了，我哪裏有那麽容易生氣？”
安暖遲疑說：“您沒生氣？可您不是不喜歡別人問您身體情況嗎？”
“是他們太煩了，一直請大夫來，進進出出，整日鬧個不停，”柳老爺嫌棄著，和安暖說府上的事，“你看這麽大的地方，人少了會不會覺得太冷清？其實這樣也好，這府上就我一個人，要那麽多人做什麽？”
安暖頓了頓，這府中確實沒有看到其他人，但直覺告訴她這府裏不會只有他一個人，肯定還有其他人在，她現在住的院落比較偏僻，剛來時不熟悉路，走錯了路，路過一個院落，那個院落看著比她住的要幹凈許多，像是有人住在裏面。
不過柳老爺不願意說的話，安暖也不會去觸黴頭，她猜測說：“您不願意看大夫，也是因為嫌麻煩嗎？”
這次柳老爺沒回答他的話，扯開話題說：“冬梅沒和你說有糕點嗎？你怎麽不拿去吃？”
“謝謝您好意，我吃不下。”安暖輕聲說，末了還嘆了口氣。
“可是天氣太熱了？”
安暖搖頭，又嘆氣說：“不是，我是惦記我哥哥們，小時他們總會剛把好吃的留給我，我看到糕點就會想起他們。”
“你還有哥哥？”
裏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，似乎是柳老爺翻了個身，他好奇問：“那你怎麽一個人來這裏？”
“對不起，我騙了您，其實我不是一個人來的。”安暖低聲說，握緊拳頭，等待著柳老爺的怒火。
聞言，柳老爺沒有生氣，反而松了口氣說：“有哥哥陪著總好過自己一個人。”
柳老爺的脾氣似乎很好，安暖一時有些拿不準這樣的柳老爺才是真的，還是之前那個才是真的，她不知道說什麽，但柳老爺是真的很喜歡和安暖說話，見她不說話，自顧自說：“人老了，總是會想起往事，現在想起來才知道當初有多傻，你若是有一天有喜歡的人，一定要牢牢抓住。”
這話與其說是在勸安暖，不如說是他在後悔。
安暖想了想，認真說：“我很喜歡我哥哥。”
她故意曲解柳老爺的意思，柳老爺無奈說：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他似乎在想措辭，不過最後也沒和安暖解釋，安暖趁機問：“那我可以讓我哥哥們來這裏住嗎？”
不等柳老爺開口，安暖不舍說：“如果您不願意的話也沒關系，我等會兒就離開，您說得對，我應該珍惜他們，只是我很喜歡和您聊天……”
柳老爺聽著，心都軟了，“你想讓他們來就讓他們來吧，也有地方可以給他們住。”
“真的？”安暖驚喜，聲音雀躍，“我哥哥們真的可以來嗎？會不會打擾到您？”
“我又不見他們，怎麽會打擾到我？你讓他們來吧，糕點記得去吃，放太久會壞的。”
“好，謝謝您！”
安暖再三道謝，柳老爺笑出聲，“行了，快去找你哥哥，別和我這個老頭子待著了。”
許是柳老爺實在是太好說話，安暖也不覺得他有什麽可怕的，嚴肅反駁說：“您怎麽能這麽說自己，您明明是個大好人，怪不得冬梅那麽喜歡您。”
提起冬梅，柳老爺說：“你走的時候讓冬梅進來一趟。”
安暖中午來不及吃，挑著扁擔出門出去。
街口那裏能看到徐長風他們在的客棧，安暖迫不及待要去告訴他們能去柳府的好消息，可剛到街口，立馬被早在那裏等著的人圍住，她想走也走不了，只好招呼他們排好隊，一個一個來。
有幾個是第一天就很好奇味道怎麽樣的，當時沒有買，等到第二天人多了，稍微晚一點就買不到，今天索性早早就來了，此時買到了，和小孩子得到想要的玩具一樣，開心得合不攏嘴。
糖水眼看著就要賣完了，安暖的心思早就飛走了，很期待他們兩人知道能去柳府會是什麽反應，徐長風估計會激動得跳起來吧。
臉上帶著笑，有人在攤位面前站定，霸氣說：“我全部要了。”
安暖驚訝擡頭，徐長風和徐長安笑看著她。
後面有一個客人不滿說：“我排了那麽久隊，你全買了我還買什麽？”
安暖好笑問後面的客人：“你要幾碗？”
客人一楞，呆呆說：“一碗。”
剩下的還有兩碗，那客人身後的兩人是一起來的，見他們不能都買到，威脅前面的客人，“餵，你就讓給我們哥倆。”
客人不願意，他們兩人兇神惡煞，目露兇光，安暖安撫說：“今天沒了明天還有，你們明天早點來。”
“閉嘴，我們偏就要今天吃。”
說著，還踹翻了安暖的一個籃子，裏面的碗嘩啦啦倒了一地。
徐長風上前一步，安暖攔了一下，笑著拿起扁擔，眾人還沒反應過來，她照著那人的腦袋就敲去。
同伴楞住，似乎沒想到看著溫溫柔柔的安暖會動手，被一個女人打，他臉色鐵青，覺得面子都丟光了，揮拳砸向安暖。
安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，同伴心中一驚，他是想給安暖一點教訓，可沒想要她的命，可想收回手已經來不及了，看著安暖冷靜的模樣，他眉眼直跳，下一秒，被一腳踢飛了出去。
徐長風皮笑肉不笑問：“你想欺負誰呢？”
這下他才知道安暖為何有恃無恐了，當即爬起來就想跑，安暖用扁擔迅速壓在他背上，“東西收拾好了再走。”
他看向一地的碗，和夥伴對視一眼，看看安暖，又看看徐長風，認命收拾。
收拾好了，怯怯看著安暖，她不發話，他們可不敢跑，剛剛徐長風那一腳速度太快，他們都沒看清，沒有信心能跑得過徐長風。
安暖也不為難他們，“東西給我送到柳府去。”
兩人奇怪，但不敢有異議，立馬拿起東西往柳府跑去。
看著兩人消失在視線裏，安暖轉身驚喜看著徐長風和徐長安，完全沒有剛才打人和嚇唬人的架勢，“你們怎麽來了？”
徐長風高興說：“二哥準備出門，看到你在這裏，就喊我一起過來。”
“我還打算賣完過去找你們呢。”
徐長安看出她很開心，笑問：“是有好事要和我們說嗎？”
徐長安難得開個玩笑，哪知卻被他猜中了，安暖點頭，興奮說：“柳老爺同意讓你們也去柳府了。”
“你是說真的？”徐長安楞住，似乎是不敢相信安暖短時間內就讓柳老爺改變了註意。
“當然是真的，二哥你可以先到柳府，不過目前還不能去藏書閣，”安暖又看向徐長風，調侃說，“長風你不用做賊了，可以光明正大進去。”
這本該是開心的事，徐長風卻楞了楞，而後說：“我不想去柳府了。”
安暖不解看他，仔細打量，確定是她熟悉的人，迷茫問：“為什麽不去？”
徐長風眼神躲閃，顯然是有心事，“我有事要做。”
“你有事做，也可以去柳府住啊。”安暖不明白這二者有什麽沖突，分明他昨日還不想離開柳府。
徐長安終於回神，見兩人僵持，徐長風抿唇不說話，他嘆氣說：“你要自己說，還是我替你說？”
徐長風看了他一眼，低聲說：“我自己說。”
徐長安點頭，“你們說好了去客棧找我。”
說完走了，留他們兩人。
安暖看著徐長風，似乎察覺出什麽，又不是很確定，試探問：“長風，你是不是覺得和我在一起煩了？”
安暖垂眸，強笑著說：“沒關系的，你可以和我說，我不會生氣的，你也該有自己的事，沒有必要一直跟著我。”
“我沒有煩你，”徐長風慌張拉住安暖的手，似乎是擔心她會跑，認真說，“我怎麽樣都不會煩你的，我只是覺得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。”
安暖掙脫開徐長風的手，徐長風無措看著她，所有話都堵在胸口，說不出來，又咽不下去。
“你擔心什麽，”安暖沒有丟下他，而是反手握住他，拉著他走到陰涼的樹下，“你有什麽盡管和我說，雖然我不一定能幫你，但我會支持你。”
徐長風回頭，看到剛剛他們站著的位置被陽光直射，從頭到尾安暖都沒動過要離開的念頭，他回身，眼前的人溫柔看著他，一如既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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